穆司爵剃着嚣张的刺儿头,五官刚毅深邃,露出的手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,他翘着腿叼着一根烟靠在真皮沙发上,一副狂傲不羁的样子,仿佛分分钟可以站起来大开杀戒弄死一大票人。 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
yyxs 这个任何消息都能不胫而走的时代,让人啼笑皆非的大反转经常会上演。
他始料未及的是,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拐进了一条小路。 自从喜欢上陆薄言,她一直都在自作多情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他们家的衣服?”苏简安也不追问到底,拉着陆薄言进去,店长跟她已经很熟了,“咦”了声,想叫她苏小姐,见到她身边的陆薄言,又笑着改口,“该叫你陆太太了。” 庭院在日式民居里的地位十分重要,通常被打理得生机旺盛,让人恍惚生出一种置身大自然的感觉,这里的庭院不大,但是打理得非常好,如果不是专门请了人,只能说主人是半个园艺专家。
苏简安垂下眼睑,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去一抹什么。 “……”
苏简安好像意识到什么了,往身后的镜子一看,果然…… 苏简安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。
出来的时候,窗外雨势更大,电闪雷鸣,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要把天空炸开一样,闪电似乎要从窗户劈进房间来,苏简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,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10岁那年。 事发当天的晚上,陆薄言就叫了沈越川去查,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,就查出那个IP地址属于苏家,是苏媛媛做的。
但很久没穿这样的裙子,难免有些不习惯,出来的时候别扭极了,捏着裙摆弱弱的问陆薄言:“怎么样?” 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被他落下了,但没想到下楼梯她依然走得很慢,不耐的回过头才发现她一张脸都要皱成沙皮狗了,蹙了蹙眉,返身走回去。
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 实际上她又折腾了10分钟,好不容易出去了,陆薄言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文件。
陆薄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苏简安护到了身后,但他们还是被记者包围了。 苏简安看了苏亦承一眼,他似乎丝毫没有把张玫介绍给她认识的意思。
她倒抽了一口气,撤回手爬起来:“陆薄言,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 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,他唇瓣的温度,他温热的气息,他搂着她的双手……
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:“我正好回家。” 苏简安很干脆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趁火打劫的流氓!快点帮我拿下来,下次不找你了,我带小夕来!”
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,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,她浅浅的扬起唇角,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喝酒啊。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,我记得的。但现在我在家,还有你看着我,喝多少都没问题吧?” 她拧开水龙头洗手,通过镜子看着身边的几个女孩:“为了陆薄言和韩若曦的事情,你们也真是操碎了心。不过,有一句话,你们说对了。”
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 “我不想再看薄言演恩爱演得这么累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介意的?昨天被拍习惯了。” “烟草每年都要夺掉很多人的生命,哥,就当是为了陪着我到最后,你戒烟好不好?我见过很多抽烟致癌离世的人,他们离开所爱的人,再也没有机会陪着他们。到时候不止你痛苦,你身边的人也会痛苦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十一点多了,“江少恺需要你陪到这个时候?” 一直坐到天黑下来,苏简安被子倒是踢了几次,但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,唐玉兰来敲门叫陆薄言下去吃饭,他说:“简安还没醒。”
苏简安无语了片刻:“对了,我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,你呢?” 唐玉兰又问陆薄言:“薄言,你今天晚上没安排吧?”
她脱了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迅速钻进被窝里。 苏亦承无端想起了洛小夕那句话:如果你结婚了,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眼前,除非必要,否则我连话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!
陆薄言明显是熟客,不看菜单就点了菜,苏简安翻来翻去拿不定主意。 对,他们还没离婚,陆薄言不是那种会私下和韩若曦见面的人。